毓楚性崇何居士請上堂。居士問云：過去、未來即不問，正當第一義，是如何？師云：風和鳥聲山鳥悅，瑣碎抱枝啼。進云：法筵龍象，還有別通消息麼？師云：早與居士道過也。進云：生成出格風流子，打統乾坤作一家。師云：速牢記取，乃云：一塵入正受，迸出大經卷，三毒無明化作菩提之樹，五濁惡世變為明鏡之臺，所謂：男子身中入定時，女子身才出定，女子身中入定時，男子身中出定，動偏動，震偏震，明歷歷，活滴滴，置華山於螟蛉眉罅，游滄海於針魚嘴角。孔夫子雖智，通身是眼，只見半邊；釋迦老至聖，遍體是口，但說少分。唯有十二街頭石敢當，無心見怪，悉包羅播。汝等知不知，桃唇柳眼開春，溢目文章賦不窮。復舉：昔有居士問祖師云：一眾皆看經，為甚和尚不看經？祖云：老僧入息不居陰界；出息不涉眾緣，嘗轉如是經百千萬億卷，非但一卷、兩卷，師拈云：居士經卷埋塵中，惺惺裏作夢；祖師剖塵出經卷，作夢裏惺惺。點檢將來，二俱失利。山僧即不然，當時若見居士問：和尚何不看經？便當頭與一棒，擬議不來，再與一棒，何故？免致他向出息、入息處作活，抑令天下人眼瞎去在！卓柱杖，下座。明曆丙申年臘月臨濟正傳三十三世，黃檗木庵瑫山僧手書。 鈐印:釋戒瑫印、木庵主人、方外學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