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學佺 / Cao Xuequan

曹學佺 / Cao Xuequan

1574-1646
小傳

      曹學佺(1574-1646),福建福州人。字能始,號雁澤,又號石倉居士、西峰居士。自幼好學,萬曆十九年(1591)中舉人,萬曆二十年(1592)會試落第後,回鄉娶南京國子監祭酒龔用卿(1501-1564)的孫女為妻。萬曆二十三年(1595)中進士,時年二十二歲,授戶部主事,累官至廣西副使。萬曆三十七年(1609),任四川右參政。時四川災荒,人民無法繳稅,學佺以歷年行稅盈餘抵稅,使人民免受賦稅之苦。萬曆四十一年(1613)歸里。崇禎元年(1628),起用為廣西副使,力辭不就。當時,福建海盜猖獗,學佺建議朝廷在閩江口外屯兵建堡,與民共守,海盜逐漸斂跡。清兵入關次年,唐王朱聿鍵在福州嗣帝位,改元隆武,授學佺為太常寺卿,進禮部尚書,命與大學士黃道周共參國政。隆武二年(1646),他力主隆武帝親征,收復失地。因年邁不能從行,捐銀萬兩助餉。福建陷落後,自縊殉國,乾隆十一年(1746),追諡忠節。

  曹學佺好學博識,對文學、經學、地理、天文、禪理、音律、諸子百家等都有研究。一生著作頗豐,文學作品真樸深遠,以淺淡情至為工,得六朝、初唐之韻,為明末閩中文壇的領軍人物。藏書萬卷,著書千卷,帶動了閩中文風。著作涵蓋經部、史部、集部,合為《石倉全集》。

與利瑪竇、艾儒略友善

  曹學佺在南京當官時,曾贈詩利瑪竇:「骨相存夷故,聲音識漢便。已忘回首處,早斷向來船。」艾儒略的《三山論學紀》是他和退職首輔葉向高、曹學佺,從宇宙萬物的變易及人性善惡的兩大議題,論辯天主教和儒家義理的對話錄,艾氏在書中自述十分折服曹學佺和葉向高。

曹學佺與戲曲

  曹學佺熱愛戲曲,詩文中的吟劇之作有近百首。與屠隆臧懋循、馮夢龍、潘之恆凌濛初湯顯祖等知名的戲曲家,以及精通音律的陳鳴鶴、謝肇淛交往,加深了他對戲曲的理解與感悟。他精通音律,擅長度曲;主張唱腔要順乎天然,作劇莫入俗套,唱工不得草草。居家時,曾組織僮婢辦曹氏家班,常於名公雅集獻藝。相傳,閩劇三大前身之一「儒林戲」係曹學佺研創;萬曆三十二年(1604),曹家班參加洪塘鄉金山寺普渡演出,被稱為「第一代儒林班」。曹學佺研究出適合福州話音韻演唱的新曲調「逗腔」,他改編霍小玉故事的劇作《紫玉釵》情節哀婉動人,文詞典雅,唱腔跌宕多彩,成為閩劇之祖。

曹學佺與「石倉園」

      石倉園為曹學佺別業,位於福建洪塘妙峯山北面谷地,近人周向頻、吳怡婧推論應在今福建農林大學校址所在地。石倉園從萬曆四十一年(1613)開始營建,十年經營後,形成二十景,包括:浮山堂、臨賦閣、石倉、石橋、南池、石君亭、語江亭、長至台、春草亭、竹醉亭、荔枝閣、聽泉閣、夜光堂、梵谷閣、琴香榭、淼軒、林亭、澗室、梅花館、碧泉庵,其中的聽泉閣景中又有二十小景。

      石倉園為閩派文人社集的重要場所,也吸引眾多文人雅士慕名來訪。吳縣布衣沈野即居於石倉園中,題其所居室為「吳客軒」。錢謙益也曾說「今天下文士入閩,無不謁曹能始」,並記載石倉園「水木佳勝,賓友歙集,聲伎雜進,享詩酒談宴之樂,近世所罕有也」。

曹學佺《茶譜》

      曹學佺《茶譜》,出自其所著《蜀中廣記》。是一部以蜀地為對象的帶有地方誌性質的書,一百零八卷,篇幅大而內容涉及面甚廣。分《名勝記》、《邊防記》、《人物記》、《宦遊記》、《蜀郡縣古今通釋》、《風俗記》、《方物記》、《神仙記》、《高僧記》、《著作記》、《詩話記》、《畫苑記》等十二類。其中的《方物記》又分十二卷,各有卷目,第七卷即《茶譜》(實際上此卷還有《酒譜》等)。

      曹《譜》各二十四則,無小標題。其內容多從前代文獻中引錄而來。既有關於茶葉產地、品評、名目,採摘加工等等方面的,也有關於前代茶政史料和茶文學作品。所引資料,有的是原文照錄,有的是重新組織而成;有的只引不議,有的在引文之後作補充、說明或發議論,未盡一律。亦有部分內容,如最末三則,是作者依據文獻資料自己撰寫的。這是一部以蜀地為對象的茶書,它的內容幾乎都與蜀地有關。

編按:曹學佺之妻為龔用卿「孫女」,許多傳記資料誤作「龔用卿女」,學者李梅《曹學佺生平研究》及許建崑《曹學佺與晚明文學史》皆有辨正。

參考資料:

周向頻、吳怡婧:〈晚明福州曹學佺石倉園平面復原及特徵研究〉,《風景園林》2020年第6期,頁121-126。
楊東甫,楊驥:《中國古代茶學全書》,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,2011年,頁811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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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《曹學佺印》
    《曹學佺印》
    出處:《被命湘西出門書懷四首》